但是总之,他明确地、淡漠地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除非有个人想要找到他,如果奥尔加?莫洛泽
“他在思维掠过这个名字的时候选择打住了这个想法,因为寄希望于此毫无意义”
麦卡德几乎是漠然地注视着那个盘子。但紧接着发现自己确实失去了吃午餐肉的胃口。
然后他又问:“如果我绝食你会怎么办?给我打葡萄糖吗?”
阿尔巴利诺声称他在等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回来。但是麦卡德甚至不能确认这是真的还是疯子的自言自语。在他看来,阿玛莱特确实很难越狱,而阿尔巴利诺则显然没有劫狱的意思。
在他根本不打算去劫狱的时候,其他人又怎么能断定他是否爱对方呢?又或者,与杀人狂而言,谈论爱真的有意义吗?
麦卡德不知道这个答案,唯一有答案的事情是:他显然还会在这个地下室里活很长时间,而阿尔巴利诺显然更愿意让他活着。
此刻,这个人严苛地打量了他一会,然后给了一个和刚才那个答案同样简单的回答。
“我会选择用鼻饲管。”阿尔巴利诺说。
“我不认为我活着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麦卡德斟酌着说道,关于鼻饲管的一两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短暂地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你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替代我的位置你之前的目标都是和侵害阿玛莱特有关的人,或者是红杉庄园案的嫌疑人,不是吗?”
“不,我认为你出现在整个作品里是合宜的,我更愿意将之称为「对主题的升华」。”
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道,声音甚至听上去足够和蔼可亲;
当然,如果他不是用这样的语气谈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了。
“升华?”麦卡德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他理智残存的那个部分告诉他刺激一个杀人狂对他而言毫无益处,但是他还是这样开口了,“一具尸体如何升华另外一些尸体?于你而言,尸体不也只是尸体而已吗?如果你主张抛开他们生前的意义去看待他们,又谈何「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