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补充道:“早在与赫斯塔尔有关的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前。”
麦卡德愣了一下,可能只有一到两秒钟那么短,又或者实际上有一生那样漫长,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想到,只能听到太阳穴附近有某种东西在发出蜂鸣一般的细微声响。片刻之后他冲口而出,说:“不可能”
毕竟,她为什么会那样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虽然他心里有个小声音说,那就是奥尔加?莫洛泽会去做的事情)?
他想要说出几条有理有据的反驳,告诉自己阿尔巴利诺只是在欺骗自己,但是欺骗自己由有什么意义呢?
他能感觉到喉咙里有某种干涩的东西存在,正是这种东西让他没有再反驳出一个字。
“为何?你总担心她越过「某一条线」。但是却拒不承认她跟你不在线的同一边的事实吗?”
阿尔巴利诺反问道,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令人厌恶的愉快笑意。就好像他以看着别人备受打击为自己的天职似的,“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你,事实就是这样:她来见我了,就是为了确定一切是不是如她之前的那些侧写一般,她对我说,她就是为了礼拜日园丁来维斯特兰的。”
拉瓦萨?麦卡德死死地盯着阿尔巴利诺,面无表情。但是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似乎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他沉默了许久,奇怪的、似乎是精疲力尽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猜你可能也想要知道「真相」,”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我明白,在之前的所有时候,真相对你来说都只是实用主义的真相,只要它们能在法庭上帮你指证犯人就足够了,你不会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刻……你我除了真相之外,也都一无所有,不是吗?”
如果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在场,阿尔巴利诺绝对不会那样说。因为他确实不拥有很多东西。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阿玛莱特的心是明明白白地属于他的。但是既然阿玛莱特现在不在,就意味着他可以用一些更有戏剧性的措辞,反正麦卡德也不可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