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百分之九十要求穿正装的宴会都不会要求客人穿燕尾服,西装搭配白领结已经足够正式。
赫斯塔尔捏着衣架问阿尔巴利诺:“你是想让我去觐见国王吗?”
“你要是想见可能也并非完全没机会。”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道,并且令人恼火地答非所问,“你的老板应该能帮你搞定吧?”
赫斯塔尔叹了口气,微微把声音放低沉了一点一般来说,阿尔巴利诺是吃这一套的“阿尔巴利诺。”
阿尔巴利诺确实吃这一套,赫斯塔尔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琢磨出跟对方相处的学问来了,绝对能拿个博士学位。
阿尔巴利诺解释道:“确实基本上没有什么场合需要你穿燕尾服,但是我想看看你穿它的样子。”
他甚至能把声音放得更软一点,他眨眨眼睛,声音听上去可真真诚:“所以,你能不能穿给我看?”
还是说,一般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在要求恋人在自己面前穿情趣内衣,但是阿尔巴利诺绝非常人。首先他是个变态杀人狂,其次,他自诩为一个艺术家。
赫斯塔尔发现,阿尔巴利诺有的时候确实有点把他当洋娃娃打扮的倾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艺术家的坚持之一。他们几年前在玫瑰圣母教堂的事情就可以把这个特点体现的淋漓尽致了,而现在事实证明,阿尔巴利诺的小心思还不止包括白色西装三件套搭配血红色领带这一个呢。
赫斯塔尔没说话,而阿尔巴利诺终于把画板放下了,他盯着赫斯塔尔的眼睛,眼里的神情竟然可以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的、温暖的。
“拜托,”他说道,“迁就我一下吧,我现在可特别需要缪斯的眷顾。”
对着阳台画张速写都需要缪斯的眷顾,缪斯未免太廉价了些。赫斯塔尔扯了扯最嘴角,轻快地走到阿尔巴利诺身前,空着的那只手顺手摸上了他的后脑。
阿尔巴利诺脑后的头发摸上去暖呼呼软绵绵的,手感居然有点像小羊的卷毛。
赫斯塔尔的手指卷上他的发尾的时候,阿尔巴利诺顺从地抬起头仰望他,近乎可以说是乖顺的,这表情看得赫斯塔尔心尖一阵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