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写本的残骸正躺在地板上,被撕得七零八落的,里面画着的内容八成都见不得人。
阿尔巴利诺从不肯好好画正常速写,其中一大半画面都充斥着骨头和各种花卉,而被狗狗吃掉的那张纸还剩下一丁点碎片。赫斯塔尔把那片碎片拾起来,发现纸页的一角上画着他的脸。
“这是哪张?”赫斯塔尔问,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会太喜欢那个答案的。
“我最喜欢的那张,”阿尔巴利诺的语气听上去特别像是一个心碎的人,“就是你全裸着站在维纳斯诞生的贝壳上的那张。”
“那吃得好。”赫斯塔尔面无表情地说,从差点把手上的那片碎纸也塞进狗嘴里,他忽然意识到,这只狗是个多好的碎纸机啊。
然后,纯属是为了安慰摆出一副哭脸的阿尔巴利诺,他建议道:“我听说狗拆家是因为经历旺盛无处发泄,你可以出去遛遛狗。”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啊?”阿尔巴利诺说,并且还在绝望地试图把什么东西从狗嘴里掏出来。
但是这只伯恩山的嘴里已经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是你最先答应艾玛的。”赫斯塔尔冷酷无情地指出。
但是就算是他这么说,他们自豪还是一起带着这只精力旺盛过头的狗去了市里最大的狗狗公园。
要赫斯塔尔说,这整个场景都蠢得可以。毕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公园毛茸茸的犬类」看上去明显不搭调。
而且非常意外的是,他们在狗狗公园里遇到了阿尔巴利诺的花店的常客一个名叫史蒂芬?欧阳的亚裔男人。
他们见到这位花店常客的时候,对方刚刚进到公园里来,被两只拴着遛狗绳的成年金毛拽得东倒西歪,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狗飞盘的十几岁小姑娘。
史蒂芬?欧阳看上去明显像是那种热爱家庭并且会花周末陪小女儿去游乐园玩的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