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寂川又问:“具体是哪个位置?”
边迩把位置告诉他。
连寂川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你当时是不是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低着头坐在花坛上哭?”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在边迩的脑袋里,他喉舌干涩,心跳加速,“你当时是不是递给了我一包纸巾。”
边迩记得那一天,前一天是陈向煜的生日,他兴致勃勃地为他庆生,结果得知了他似乎喜欢他哥哥的事情,第二天约他问清楚这件事,结果他不单是承认了把他当替身,还说他没办法和沈长嘉比较,自信在那一天彻底被摧毁。
他强忍着走出肯德基之后,后来不知道坐在哪里,忍不住哭了起来,低着头默默流泪,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时,想要找纸巾擦一擦,但身上没有纸巾,情绪更加失控,这时候,泪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洁白秀美的手,手指细长,有淡淡的青色脉络浮现,不突兀,内敛而温和。
对方递给了他一包纸巾。
边迩喜欢好看的手,但在此之前,没有特别的偏好,也没有到后面重度痴迷的地步,或许是那一天太伤心了,第一次心动的人抱着那么恶心人的心思,在他的眼中,边迩如此不堪,或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也或许是那只手的确好看,边迩的审美从那一刻定格。
后来的整整四年里,他都喜欢秀美白皙攻击性不强的手。
直到几个月前,喜欢上了连寂川,审美因此颠覆。
可是原来,四年前构建他审美的那只手也是连寂川的手,是十五岁连寂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