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停顿让节奏一泻千里,南衣自己都觉得心虚起来。
“……割哪里死得比较痛快?”
“犯什么浑。”谢却山皱着眉头把瓷片一扔,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看她,她就梗着脖子回瞪他。
“坐下。”他严肃地瞪了她一眼。
南衣瘪瘪嘴,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不太漂亮的台阶,重新坐了下来。
“纸老虎。”南衣小声嘟哝。
话头又断了,气氛沉默下来,像是下了一道无声的逐客令。
这种沉默让南衣抓狂,她怕话头要断了,怕谢却山不跟自己吵。说她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也好,好像这样,她就能把抓住谢却山,不让他越走越远。她像是一个拼了命要摘镜中花,捞水中月的痴人,毫无章法、一意孤行。
她又凶巴巴地补充道:“我告诉你,你不杀我,你就别想死也别动脑筋想赶走我,逼急了我就跳江。”
“随便你。”
谢却山放下烧炭的钳子,起身要走,不冷不淡地留了一句话:“隔壁还有厢房,你自己找地方睡。”
谢却山刚盖上被子躺下,一个敏捷的人影便闯了进来,十分熟练地迈过他跨到床里侧,钻进了被子里。
冰凉的身子带来一身寒气。紧接着她的手就大喇喇地环了上来,大言不惭地道:“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