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带人从悬崖上攀索而下,靠近船只,没想到船上并无守卫。
船上的房间有生活过的痕迹,饭盒里的餐食是一个人的份量,桌边还有半壶酒。
帏帐层层垂落着,里头好像有人,还飘出了丝丝缕缕的酒气。
“夫人?”应淮试探着喊了一声,帏帐里并无人回应。
“您不回答的话,卑职便冒昧进来了。”
应淮缓缓地拨开帏帐,少女就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犹豫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松了口气。
是活的,只是怎么都摇不醒,看来是喝醉了。
应淮放出信号,接应的船很快便靠近了大船,几人一起把昏迷的南衣运下船。
那叶小舟越来越远,直到在月色下看不到了,谢却山才从暗处走出来。
他淡漠极了,脸上什么神情都捉不到。他只是平静地走回到房间,从床底拉出藏起来的镣铐,重新扣回到自己手腕上。
咔哒一声,轻而易举,回到了原点。
他坐在床沿边上,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游离着,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恍惚,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来过。
直到在床头看到了一缕长长的发丝。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悬在了这缕发丝之间。易折,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