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学校,必然会受到反对和制止,倒不如先隐藏起来,等到日后有了什么成绩,再展示出来也不迟。”
徐辞言大惊,他是和白巍说过新式学堂,教授天文地理,医学化学这些,努力为大启点亮科技树的根枝。
但这到底与传统儒家的思想不合,而白巍是正统的儒家大儒,是以,徐辞言倒是没指望过得到老师的支持。
眼下白巍反倒主动提出来了。
“早些年你若和我说这个,我虽然不反对,但也应该不会赞成,”见着徐辞言大惊失色的表情,白巍好笑地摇摇头,“但经历了这么多,人也是会变的。”
“我想好了,便在学里设一‘格物’班,不收取学杂费用,只要有心,都可以去学,学得好的,便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予奖励。”
他洒脱地笑笑,“文定侯的俸禄这般多,就我家里这点人,可花不完。”
徐辞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师资这方面,倒是不用太愁。”
他的岳父,杨敬城杨大人执掌工部多年,若是全天下谁知晓的格物人才最多,那必然是他了。
那些年迈从宫里退下去的工匠们,只要待遇足够,想来是不介意再为大启发光发热的。
想到这,徐辞言也顿悟白巍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老师,您今日搁这姜太公钓鱼呢?”
“你就说咬不咬钩?”白巍得意地一挑眉,“为师的大事,你这个徒弟还想跑了不成?”
徐辞言和手行礼,浅笑盈盈,“那自然是跑不掉。”
“还有一事,”他眉梢一挑,露出点雀跃模样来,“格物班成果的事情,您也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