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十年寒窗苦读,不都是为了心中的抱负,想要主政一方为民做主的吗?”
“难道诸位同窗觉得,只有去了富裕地方当官,才算是心愿达成功德圆满了?”崔钧发问。
这话谁敢接?!
一群想着打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捞一杯羹的士子们萎了,晒笑着四散开,“哪里哪里,崔兄严重了。”
“哼。”
崔钧睨他们一眼,带头的那个长袍青年他认识,这次外放选官,就他蹦跶得最欢,绞尽脑汁想给自己捞个好地方。
这种人日后为官什么品行,还用猜?
崔钧摇了摇头,大马金刀地挤开众人走了出去,视线远远地往几个不喜不怒,平淡如常的同年处一瞥。
那些人对上他视线,遥遥行了个礼。
这纸上,百姓过得最艰难的两个地方,都被徐辞言和崔钧两人选了。
他们关心世事,虽不能想明具体缘由,但也大抵猜得出来这两人的意思。
都是抱着为民做主当父母官去的。
学问出众,品行操守亦有君子之风,值得他们以礼相待。
崔钧遥遥回礼,心底感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