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惋惜,官员们面上不露出什么异色,跟着徐辞言在正堂落座,喝茶谈话几句,便上道地请辞。
徐辞言没挽留,等到人出去了,转身进了内院,就见十来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打扫庭院,摆上新购置的花木,短短几刻,屋内便焕然一新。
这边种不活竹子,杨姝菱便唤人在他书房前头摆上了几缸木槿,等到夏日里开花的时候,也是热热烈烈一片彩。
徐辞言嘴角不自觉扬起,站在廊下欣赏了几眼,才迈步进了屋,就见杨姝菱坐在上头,手里拿着账本,和下席的赵管事谈话。
而几个大丫鬟和嬷嬷,则在侧边不断安排事务,有条不紊,没出半点岔子。
“见过老爷。”见他进来,赵管事赶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徐辞言笑笑,“不知之前托管事收集的消息,可有了眉目?”
“有,”酒楼向来是谈事的好地方,人来人往最好打听消息,赵管事干脆利落地点点头,取出本写得满满当当的册子,“凤安府近往闹嚣的书生名单都在这了。”
两境互市是大事,早年先帝下令取消互市,也是有着天朝地大物博,不把鞑靼蛮子们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时的官员为了把差事办好,没少使劲宣扬,有违反的就关就砍,和训狗一样,把这观念深深地扎在了老百姓骨子里。
不过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徐辞言之前查过,早有些百姓改头换面借着商户的名义和域外交易往来,大启的茶叶、丝绸包括粮食,卖到外头去,比被官府收走划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