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菱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本朝初立的时候,京城也是乱过一阵这的,但天子脚下,哪里敢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就是有几处小匪窝,也被派兵剿了。
没想到这千里之外的凤安,竟是这般情形。
“明人不说暗话,”杨姝菱干脆利落地开口,“若是给夫人官兵千人,可有法子剿了这些寨子?”
“呵,”武夫人嗤笑一声摇摇头,“杨宜人实在高看我了,妾身不过早年替夫君守了月城,哪里有这般天大的本事来剿匪?”
“你看,”她指了指脸上的疤痕,“因着那事,我还落下这么道疤,连累家中女眷也受人非议。”
武夫人长叹一口气,“方才的话只不过妾身答谢夫人相邀的事上,其余的,莫要提了。”
“是吗?”杨姝菱处变不惊,端起茶盏轻拂,“若夫人不在意,怎还日日练武不倦?”
“武夫人,”她朗声开口,“我便直说了,四月底互市将开,到时候边戒不紧,难免被人寻了漏子。若是山匪再趁机起乱,那便是天大的祸事。”
“夫人用兵如神,祥安关一战至今仍被守城战士赞誉,眼下无人可用,唯有依靠夫人。”
杨姝菱紧盯着武夫人双眼,“夫人放心,前朝时卸磨杀驴的蠢事自然不会发生,无论成与不成,我和夫君都会上书为夫人请功。”
怕武夫人不信,她又补充一句,“夫君师从文定侯,与朝中众多官员有同门之谊,其中亦包括……”
杨姝菱食指微弯,指了指天,而后又嫣然一笑,“而家父,乃内阁杨次辅也。”
“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