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家太惨,天子金口玉言的申饬,谁不怕惹火上身?
眼下见新来的知府夫人和武夫人走在一处,众人心底五味杂陈。杨姝菱将她们的神色收在眼里,不发一言,等到散宴后,便送几位夫人离去。
到了府外,看着大步走去的武夫人,同知家的老夫人神色变换,最终带着家中女眷,朝那方向深深行礼。
道路尽头,武夫人回眸看了眼,神色恍然。
她想起离开前问杨姝菱的那句话,既然是剿匪大事,为何不是徐大人自个与她谈,倒要夫人代劳,还借着设宴的名义这般?
要知道武夫人虽闭门不出,可住在哪,只要用心打听了,倒不是个秘密。
比她女儿大上一点,眉眼动人,胸中亦有一番沟壑的姑娘笑笑,眼里满是柔和,“夫人家中可有待嫁的女儿,夫君若是贸然上门去,便是公事,传出去了,武小姐也做不成人了。”
“这世道,”她叹息一声,“到底对女儿苛刻了些。”
罢,罢!
推开家门,看着坐在屋里气质消沉,面容白净却有一蜈蚣模样狰狞伤疤横爬在面上的女儿,武夫人流下一捧热泪来。
投胎到她肚里,她女儿已经吃够了苦头,日后若她走了,还不知怎么样呢。
眼下趁她还活着有力气,便使了全身的劲,为女儿搏出个光大前程来!
…………
徐家宅中,徐辞言下衙回家,便见杨姝菱对着舆图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