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官家的活计,可不是你说有事就能不干的,若是来不了,保不住要吃挂落。
懂事的小舅子谁不喜欢,那大汉立马笑了起来,“我说呢,看你这生疏的,之前没来洗过马吧?”
徐辞言学骑马的时候家境已经很不错了,连官衙的马也用不着他来洗,虽然会,但自然比不上这些汉子们熟练。
他也没装着,大大方方地向这汉子开口请教,这一教一学之间,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等到晚间下活的时候,两人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看着马场的大门在身后关闭,徐辞言掂了掂手里的几枚铜板,一脸见了世面的样子,“外头的马一个个的就只剩骨头了,没想到这场里,马还怪壮实的!”
大汉一手揽着他肩膀,神情不屑,“你懂什么,也就这这几月。”
“哦?”徐辞言一脸的好奇,“刘兄有什么说法?”
刘大汉被他真诚的眼神一看,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开口,“你别看今日的马又多又好,往日里这场里关着的,那就几十匹瘦猴一样的,还没得我家看门的狗肥呢!”
“据说是有官老爷要来,才赶忙把这些马运来的,这喂马的草都还是几个村里砍了送来的。”
“没想到竟是这样!”徐辞言一脸的恍然大悟,跟着刘大汉一起沿路走,他手里掂着那几个铜板,叹息一声,“这么看来这活计也干不了几次……我还想着能攒下点钱呢?”
“攒钱?”刘大汉下意识问了句,“看你这老实模样的,还想攒私房啊?”
这年头只要没分家上头有老人在,一家人挣的钱是要交作公用的,徐辞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姐也不知道生了没,听说妇人产子是过鬼门关,本来我还想着家里不出,自个攒点钱买块红糖给她补补呢。”
这话说得感人,那大汉犹豫两秒,还是不忍心地开口,“也是你运气好,本来明日该我家去割草的,偏我弟摔了脚人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