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点不担心武夫人降服不了这些精兵,想当年武夫人面对那些溃逃之兵都能力挽狂澜,眼下这里面的刺头,比起那些,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对了,近几日官牧里的马一个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的,”徐辞言意有所指,“想来马都该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武夫人越发笑容满面,她看向面前的士兵,一双明亮的凤目里满是志在必得,马匪的马本就是从朝廷那搞得,自己养的并无多少,眼下没了马,战力越发不足。
正是一举剿匪的好时机。
虽然有上峰交代在前,但要听一个文官的指挥,这些将士们本就心有不虞,只是不好明面抗令罢了。
眼下见走过来的不是徐辞言,反倒是一个女子,士兵一下子就喧哗起来。
“徐大人,咱们听命来此,是为了助您维护互市秩序的,您眼下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咱们兄弟?!”
为首的将领姓陈,本就是刺头中的刺头,他不敢朝徐辞言多说什么,一双冒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武夫人,“这是哪来的小娘皮,不在家好好地当你的妇人,反倒是背着丈夫在咱们爷们面前搔首弄姿来了!”
这些军油子说话极其难听,武夫人身后跟着的是凤安府残余的那些府兵,都是昔年跟她在战场上厮杀回来的,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当下就怒发冲冠,两方人马对峙,想要动起手来。
“弟兄们,”武夫人笑意盈盈,袖手抽出身后扛着的长枪,“给我上!”
行伍无尊卑,全靠手上功夫做文章,想要刺头驯服,只有一个字,打!
徐辞言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好笑。
再来几日,盘踞在凤安多年,扰得整个西北不得安生的马匪,就要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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