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但在喉官衙秘药的作用下,显得可怖无比,脉象也垂危,好像人马上就要断气了,硬生生骗过了革列。
一个重伤垂死的徐大人,成为大启此次谈判的压轴宝。
两日后,勉强保住性命的徐知府悠悠转醒,在接受哈里怯汗亲切的问候之后,两方正式开始谈判。
这种谈判自然不是徐辞言一个人的事,他的作用是坐镇,而不是事事冲在前头。朝中早派出一批擅长此道的官员过来,和忽孩的人唇枪舌战。
哈里怯汗亦如此,只是他比徐辞言少了个绝招。
每次谈判大启这边稍有劣势的时候,面白如纸,神色凄然的年轻官员就会幽幽捂住自己的腰侧,淡粉的唇瓣里再溢出几声痛苦的哼咛,官员们就可以一脸焦急地要求暂停,把他们的好大人送去就医。
卑鄙!无耻!下作!小人!
几次下来,忽海部落的官员们脸都青了。
偏偏他们还不能拦,一拦就是一通我们大人因你们受了伤好不容易强撑着保住了性命还担心耽误你们时间拖着病体干活,你们拦着他休息是不是想让他死的小连招。
你们忽孩有何居心!!!
哈里怯汗人都麻了,想当年他也被骂做草原上的奸商,狗贼,视脸皮如无物,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果不其然,僵持数日之后,忽海几乎全面崩盘,每一项谈判的结果,都惨淡得令人闻之落泪。
属于是有的赚,但不多。
好在徐辞言这人还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拿着手上新签订的契书,哈里怯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