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萧璟的身份后,灾民们心底大定,特别是这般人物竟然会来难民营看他们,更是让他们感激得几欲落泪。
一时间,就连排在后头等着放饭,有些躁动的几个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等着。
有几个难民见萧璟亲和,也大着胆子过来搭话。
“大人,”其中一个妇人神色焦急,抱着手里的襁褓落泪,“我家小儿病重,大夫说城里差药救不活他,求大人救命啊!”
一听病字,萧璟神色立马崩紧,随行的太医闻言,取出一块布围着嘴,小跑上前掀开襁褓仔细把脉。
半晌才松了口气,远远地汇报,“殿下,不是疫,只是着了水受了寒,小儿体弱,这才发起病来。”
“药我们带的有,”萧璟点头,立马安排下去,“有牢沈太医写下方子放药。”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为防大疫,是要派人熬些预防的汤药给百姓喝的。
一直在难民营待到了晚上,萧璟才到了住处,是被砍头那知府的宅子,地方够大,布置也精巧。
饭才吃了两口,常庄又来报了,说是扬州府里的那些富户要给官府捐粮捐钱。
当着萧璟的面,常庄忍不住诉苦,“殿下有所不知,朝廷赈灾粮到之前那久,下官也派人去找过他们,都不是要,是以官府的名义借,都一个个推诿得!”
“若此次来得不是殿下,怕他们还不肯呢。”
这事情是早被报上去了的,萧璟心底不虞,扬州世家大族众多,平日里侵占土地田庄就算了,大事之下还敢如此。
早几年他不屑于用这些心计,眼下却熟稔于心,萧璟搁下碗笑了起来,“你去和他们说,本宫感念他们的恩德,待灾情平定后,自会派人收录府内诸家的事迹,以承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