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开襟 、福禄寿喜纹,我走过去一看,那件大红衣衫竟是件寿衣。”
“当时我扶着墙哇哇大吐,本以为这就是人间炼狱了,可等到了陵州城里我才知道,还远不止。”
萧璟神色巨变,徐辞言看着他笑笑,“没粮,百姓就要饿死,没粮,军队就要战败,鞑靼人闯进来,百姓还是一个死字。”
“只需要伪造一张圣旨,抄几个泥猪癞狗的家,我就能改了这个结局。”
“殿下,你说我要怎么做呢?”
“你别说了!”萧璟猛地出声打断,青白的面孔绷得紧紧的,他扯着徐辞言往内殿走,“我不听你解释,你和我去见见父皇。”
“…………”
少年跑得太快,徐辞言跟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直到见到了层层叠叠的金色帷幕,山一样屹立在那,越过这些,在伤口的腐烂味里,便是紧闭着眼的乾顺帝。
“陛下!”尽管早有预料,徐辞言依旧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他抖着手去摸,几次才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如释重负。
人还活着。
太医令正靠着一旁的柱子小睡,为了防止走漏消息,他这些日子被彻底地软禁在乾清宫后殿,哪都不能去。
听见声音,太医令一个激灵站起来,“太子殿下!”
“徐大人?”他又瞥见跪在床榻一旁的瘦削青年,神色一愣,犹豫着喊道。
“嗯,”萧璟点了点头,掩下心底悲痛,“你和他讲讲陛下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