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盯着掌心里皱巴巴的钞票,又抬头看向顾诗情趾高气扬的脸,浑浊的眼珠里满是错愕。
他在这栋大楼当了十几年保安,见过送礼的,求情的,可从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拿钞票砸人的。
“还愣着干什么?”
顾诗情重重跺脚,高跟鞋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赶紧开门!我急着呢!”
她的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全然没注意到保安大爷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听见顾诗情这般趾高气扬的话语,孙大爷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好脾气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将攥在手里的钞票狠狠塞回顾诗情手中,布满老茧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外,怒喝道:
“你这丫头莫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三番五次跟你说要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倒好,拿臭钱砸人!”
“有这闲钱不如捐给山里娃,在我这儿充什么阔佬!”
他脖颈青筋暴起,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滚滚滚!别脏了这地儿!”
孙大爷在澄乐县当了十几年保安,见证过无数基层干部一步步晋升,可从未有人因他职位低微而轻慢半分。
如今竟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用钱羞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他没有指着人鼻子骂,已经很客气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藏青色夹克的中年人手中夹着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