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见周昊披着的外衣在往下滑,眉头拧了下:“今天按时吃饭了吗?让下面的人给你安排点滋补的东西。”
“哥哥总算知道心疼我了。”周昊将外衣穿好,故作可怜道:“我在剑庐里过得那么苦,哥哥都不曾来看过我,我还以为”
“别胡说。”
在周昊说完以前,周棠便开口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周棠不是个喜欢“赌”的人,他不信运气,不信命,不信任何概率性的东西。他只信自己,于是做任何事,便只能用计谋层层包裹,保证万无一失。
周昊是他唯一能信的人,也是唯一能用在这个局上的人。
周昊受苦,周棠比谁都要难受。可这句话说出去,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周棠干脆也不说了。
反正他藏在心里的事,也不止这一件。
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周棠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单片眼镜被热气蒸得模糊,被身后的青年轻轻取下。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吻了。
周棠眯起眼,伸手推了下身后黏着的人:“别”
“就在这儿做。”两人行房事时,周昊总会褪去那副平日里花花公子不着调的样子,变得温柔又沉着,搂着周棠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全都浸没入热水之中。“去别的地方,我怕哥哥冷。”
这话纯属胡言。
周棠天生体寒,貔貅阁内一入冬四处都会燃上火炉,走在其中,宛如置身暖春,阳气足些的人在这儿甚至会出汗,怎么可能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