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看向他身?后?的玻璃落地窗,在这里能看到宴会厅的灯光。她顿了?一下,说:“好。那我可以?跟你‘用力’地聊一下合同的细节了?,我在你这儿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作为甲方的正当待遇。”
在她面前,伊莫琉斯根本保持不住自己的优雅风度,他放弃博弈,口不择言地发脾气:“谁告诉你甲方能对乙方这样的?你是疯子?吗?这里能被看到,换别处,快点……”
他气得发抖,说到后?面又软下声调,含着泪暗戳戳地骂了?句“坏女人”,却只?能被坏女人支配着紧压在玻璃上?,连哭声都弱下来、惨兮兮地呜咽。
-
阿妮是打算浅尝辄止的。
但当她跟伊莫琉斯重新拟完合同的细节,对方已经有气无力地倒下来,开始发烧。
这跟毒素无关,只?是他被养得太精细,蓦然遇到这么严重的挫折,身?体受不了?要是不用任何镇痛剂,他肯定会晕过?去的。
阿妮把他抱起?来放在赌桌上?,半搂在怀里给对方打了?一针辅助治愈药剂。他抬眼看着针孔上?残留的一滴血,用那种“你良心发现了?”的目光看着她,说得却是:“技术好差。”
当然指的是打针的技术。
同时也暗藏不满地讽刺了?一句,蝶族的贵公子?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一碰上?她准得吃苦。阿妮重新得到了?一份没法用违约金反悔的新合同,心胸宽广地点头,唇角微翘:“这根触手的技术确实一般般,不如其他的。”
伊莫琉斯噎了?一下,怀疑听觉地哑声低问:“其……他……?”
阿妮只?是看着他,不回答。
伊莫琉斯突然间不想再问了?,他扭过?头,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勉强说道?:“你目的达成,满意了??明?明?长得很可爱,非要用……这种样子?……做让人讨厌的事。”
要么是可怕的毒蜘蛛,要么就变得湿润黏糊,像是一口能把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