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那件事中主动的人是这个私生女吗?布林登惊讶地推测。
事实上,这结果比荣誉的艾德·史塔克上了自己的女儿,相对要让他好接受得多。
布林登继续观察阿波罗妮娅,老实说,她的食量和吃相有点儿令人惊讶。不过她自己应该也注意到了,她放过烤肉,舀起一勺沙拉。
他的目光黏在她唇齿间。那勺奶油芜箐泥……七层地狱!她绝对是故意的。那缓慢的、近乎狎昵的舔舐动作,竖起的银勺映着烛光,粉嫩的舌尖一闪即逝——这哪里是进食,分明是无声的?撩拨?,一场专为某人(或所有人?)上演的、带着稚拙却致命吸引力的诱惑。?他感到喉头发紧,一股沉寂已久的燥热在下腹窜动,
布林登注意到罗柏僵直的脊背,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神情。
当海怪加入了狼群后,布林登精准地捕捉到了自己的称号——尽管他并没有正对着那三个年轻人。
“黑鱼?”是她的声音,圆润的嗓音里略带奶油般的甜腻,最后归为一丝探寻的、微微上扬的尾音,像羽毛轻轻搔过。他听过无数人念这个外号,可这褒贬参半的的称号,经她唇齿一碾,竟沾染了蜜与欲的湿气,在他心底那潭沉寂多年的深水里,搅动起浑浊而滚烫的暗流。
“你的鱼是黑色的?”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无知警惕、强装镇静的问话还如在耳畔。
“了不起,我真想亲眼见识见识……”
这句话来自现在、此时此刻,在布林登心底那潭深水里翻搅起不为人知的波澜。见识什么?见识洪水吞噬数千金狮?还是见识……他这个人?这荒谬的、带着雄性炫耀意味的得意,像劣酒般冲上他的头脑,叫他转过头去,与她对视起来。
你这傻瓜。布林登在心里骂道,保持着面上的平静。简直是个急于卖弄的毛头小子!
然而女孩比他想象得更加纯洁,与他先前的认知形成了割裂般的印象。她一经接收他的视线,那种与经验老道截然相反的,羞涩和惊惶,迅速在她的面容上浮露出来,即使她垂下眼睛,也压制不住地从抿紧的唇角里溜出。
这真是一种美妙……而愉悦的体验。而他仿佛毫无感觉地、对着她举杯,像一个真正的长辈对值得欣赏的后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