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女人头发散乱,满身酒气,被灯光刺的眯起眼睛,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还知道回来啊,你,嗝,跟哪个男人去鬼混了啊,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安宁拖着腿,避开地板上的陷阱,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冷清漠然,“你又偷钱。”
“你就这么和你妈说话吗?天天防你妈跟防贼似的。”林蓉一下子精神了,红着脸,瞪着安宁大声嚷嚷。
电视机后面的小盒子被翻出来敞开着。
藏在那的时候就该知道的,赌徒改不掉赌,酒鬼戒不了酒。
“最近我都在学校吃饭,你自己的饭自己解决吧。”
安宁转身回房间,拿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真是讽刺,一个家里居然要上两把锁。
门外“砰”的传来酒瓶摔破的声音,林蓉哭闹着大喊“这一天天的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安东国那个天杀的跑了,就留下一屁股债和一个拖油瓶,我还活着干吗啊,死了好了。”
楼上有人吼了句,“大晚上的睡不睡觉!给老子安静点!”
林蓉的哭声颤抖了一下,声音渐渐变小。
安宁没开灯,抵着门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在里面。
现在的她不是学校里温柔的校花,不用把微笑刻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