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安宁紧紧咬住牙。
你们搞出来的破事凭什么都要我来承担!既然不打算负责那为什么要生下我!
除了那笔巨大的赌债你们还给过我什么!
我明明......
明明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你还是这副样子,还是理所应当的把所以错都推给我,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能满意......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滴在膝盖上,顺着滑下。
安宁深吸一口气,好久没有这样了,债务和学校里七七八八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被迫往前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是她心血来潮在自行车后座上拍下的初染。
初染昂着头,侧脸柔和,向着光。
手机的光亮在黑暗里格外显眼,打在安宁脸上,照亮了她周围一片小小的天地。照片里的人像是她在黑暗中的唯一光亮。
翌日。
圣南外的公交车到站,这个点大部分都是圣南的学生,人很少,毕竟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有专车接送,只有个别特招生会坐公交。
安宁右手扶着扶手慢慢下车,一只手伸过来。抬起眼,初染站在底下伸着手,笑眼盈盈,晨光打在她的身上,体贴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