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田回过神,“没、没什么。”
唱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小田回业阳后,将这段经历守口如瓶地埋在肚子里,连海洲这地方都没同人提过。
李小田思量再三,想商队的方向像是往海洲,预备到了东城落脚之后,再写封信寄到银行同宋玉章说一声。
傅冕队伍持续地赶路,白天走,晚上停,走得不快,他派出去探查的人也回来了,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傅冕略微定心,不是他多疑,他直觉好像暗处总有个对手在跟他较劲似的,让他有些捉摸不清,觉得凉阴阴的很不舒服。
剩下的路途沿路都相安无事,商队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海洲。
傅冕的烟草之前就贩入过海洲,他没有亲自来,那时也不知道宋玉章就在海洲,落脚的地方倒是有,是间不大不小的院子,围墙很高,四周也很寂静。
马车进了院子,宋玉章下了车,四四方方的围墙切割出一片逼仄的天空,宋玉章仰头望天,轻闭了闭眼,阳光洒在面上温暖和煦。
终于是回来了。
傅冕负手旁观,淡笑道:“心情很好?”
宋玉章转过脸,道:“是不错。”
傅冕过去伸手搂他,将他搂成了个自己身上的附属品,边往里走边道:“想重温旧梦了?”
“黄粱一梦,没什么可重温的,”宋玉章也伸手搂了傅冕的腰,“我同你,也可以算是重温旧梦吧?”
傅冕笑了笑,侧脸看他,“那么,对你而言,我算是美梦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