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笑了笑,侧脸看他,“那么,对你而言,我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宋玉章踢开门,大大咧咧道:“春梦!”
两人接连赶路,一路上风尘仆仆,身躯都不算洁净,傅冕喜欢宋玉章身上的味道,宋玉章什么时候闻起来气味都很好。
沈成铎在家里等着心腹来汇报成果,等来的却是傅冕进入海洲的消息。
沈成铎同傅冕先前是生意上的交情,傅家人的落脚地在哪,他自然知道,沈成铎立刻站了起来,横眉竖眼道:“真来了?!”
“真来了,看得千真万确,东西巷的宅子门口现在还停着马车。”
沈成铎半晌说不出话,他慢慢坐回沙发,手臂受到刺激般的一抖,手指伸向前,道:“都先别动,不要打草惊蛇。”
傅冕来海洲了,那宋玉章呢?
沈成铎坐立难安了许久,实在拿不定主意,只能又是往南城去了电话。
张常山没接。
沈成铎心跳如鼓,手拿着话筒,神色是全然的难捱。
张常山人在局里,正在同人拍桌子吵架。
“为什么不发饷!”
“发饷,发饷,全都一张嘴要发饷,饷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