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再是平日里温润平和的语调,那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压出来的,带着粗重得全然变了质的喘息。
隔壁又传来一阵声响,不再是单调的拖沓,而是一种奇特的、有节奏的扑击声。
每一下都沉甸甸地拍打在布料上,或者……也可能是……打在某种更为柔软紧绷的皮肉表面?
那声音如此规律,带着一种钝重感,间歇夹杂着梅尔更细碎的、带着抽泣般气音的呻吟,仿佛她在每一次撞击下都在碎裂。
那声音钻进他的大脑深处,唤醒了一个清晰的画面……
是萨洛恩在“抚慰”她?一种如此粗暴的、足以让她窒息般呜咽的安抚方式?愤怒混杂着困惑与强烈的不安席卷了他。
然后,一切变得混乱而可怖,无法分辨源头。
沉重的、带着湿意的肉搏撞击声,那绝不是训练场武器交击的清脆,而是钝器击打软肉的黏腻闷响,每次响起都伴随着空气被猛烈挤压的抽气。
粘稠的水声如潮汐涌动,夹杂着更细微的、如同无数蠕动肉须摩擦般的声响。
梅尔断断续续的哭喊拔高得变了调:“呃啊…不行……呜……”那声音里似乎揉碎了极致的愉悦,化成了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颤音。
他感到一阵陌生的躁动在腹部缓缓燃起。
起初他并未在意,只以为是篝火边的烈酒余劲未消,或是此地夜晚过于闷热。
他挺直背脊,试图以更深的、冰冷的吐纳驱散这份不合时宜的温度。
而隔壁的动静没有停歇。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