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没有回。
但五分钟后,燕棠收到了一笔新的巨款,附言是一句高冷的:恭喜。
领证的日子是宋郁的爷爷请人算过的吉日。
燕棠有在北京的工作居住证,宋郁在使馆开了单身证明,在选定的日子到民政局,十五分钟迅速办完手续。
下午秋风凉爽,燕棠被宋郁拉着手走出政务中心。
“今晚带你去吃大餐。”他笑盈盈地说。
他们在一家法餐厅用餐,聊起未来的计划,从打算一起去旅游的地方,到资产配置和家庭保险的购买。
领证虽然是简单的事情,但宋郁毕竟还是有钱公子哥儿,而燕棠也有自己的公司,两个人的律师发来需要签字的邮件,多数是股权相关的配偶承诺函和一致行动协议。
排除婚姻的浪漫属性,它还意味着更为坚固的同盟关系。
在这一封封来自律师和资产顾问的邮件,还有亲朋好友的恭喜声中,燕棠开始有了结婚的实感,但真正让她体会到这一点的,却是在婚后第一天下班回家的时候。
她推开家门,里头灯光温暖,角落里的天鹅绒竹芋舒展着美丽的深色叶面。
宋郁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连帽卫衣和灰色运动裤,正在把他们近期的照片放进相框里。
他柔软的发丝被灯光照得浅浅亮亮的,光线勾勒着微卷的长睫毛和秀挺的鼻尖。
燕棠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击中般猛地跳了一下。
她大概永远会被宋郁的美貌蛊惑。
宋郁在自己的社交媒体宣布结婚的同时,也宣布自己将告别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