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漪微愣,忽而扑哧一声笑了,慢条斯理地说:“谢庭,你活该是妈妈养大的一条小狗狗啊,没有我,你也长的很好。装的再虚张声势又怎么样?
披上人皮就是人了吗?你的骨子里留着我的血,潜意识还在模仿着我。孩子呢……果然还是自己养大的比较熟,你说呢?”
徐信庭死死地咬着牙关,握着听筒的手青筋暴跳,却怎么也不敢说出任何实质性的、足够辱骂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语。
“是叫祁冬钰吧?那个乖巧的好孩子……”谢书漪像个温和的母亲一样,用聊家常的口吻一刀刀往他心口上刺,“同样是学我的手段,你哥哥摸爬滚打了十一年,成功把我送进了监狱,过几天说不定还能帮我把两年的缓刑都去掉,说出去怎么也算是个励志血泪史吧,别人也许还好称之为大义灭亲、光荣。你呢?”
“谢小狗,那么乖巧的漂亮小孩心里眼里都是你的滋味很不错吧?那么讨人喜的小孩,身边只有你一个「朋友」,真成功。
难道这就是原生家庭导致的结果吗?谢斐根正苗红地长大,骨子里就带着不屈和韧性,你嘛……你是条为了活着卑躬屈膝的小狗狗,就只能和我一样骨子里就带着下贱和肮脏咯。”
“明明是双胞胎,能怎么办呢?这就是你的命啊谢小狗。你取代谢斐的时候开心吗?你也别排斥这种想法嘛,你敢说你十一年来半点都没想过……我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你吗?
天真烂漫的借口糊弄别人就算了,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让你活着离开我呀,妈妈那么爱你。”
徐信庭死死地瞪着他,胸腔不断地起伏。
谢书漪还在自顾自地感叹惋惜:“说起来,也怪祁冬钰那孩子身边没个别的什么人,这要是你哥哥陪在他身边,怕是早就揭开你这点七八成的手段了。
十一年啊谢小狗,你让一个刚失去母亲、自闭症还没好全的孩子,在十一年里一个玩伴都没有,居然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之与谢斐,你之与祁冬钰,软刀子和慢性毒药,还要比较哪个更高尚吗?不都是低劣下九流的手段?”
徐信庭呼吸急促,颤抖着手几乎要拿不稳听筒。
谢书漪却仍然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温柔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