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浮现出祁冬钰的脸的时候,徐信庭就知道要糟。
他从前无数个日夜明明从来没有过相关的想法,那种肮脏下流的东西。即便只是和祁冬钰一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都会觉得是亵渎。
性/爱是糟糕杂乱,而且污秽的东西,和那些被他厌恶的过往一样不该被理解和容忍。
但就是这么一种无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他坚持了那么久的戒断几乎崩盘。
徐信庭不可避免地开始任由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恶念再次浮现,恍惚而卑劣地想象着将「交往对象」「爱人」「男朋友」等身份冠在祁冬钰身上,脑海里淫秽地开始想象他的阿钰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
微弱的声音惊慌失措地说这是不对的,沉沦的意识却还在肆无忌惮地亵渎他的神明。
他开始害怕了。
想象中占有对方的场景令他食髓知味,无数个夜晚中他像条下贱而卑鄙的疯狗,不顾对方的抗拒一遍遍地玷污他的神明。
他从来没那么害怕过变成梦中的样子,他害怕变成像谢书漪一样的疯子。
徐信庭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拿着谢斐当遮羞布,他绝望又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从来不甘心于只做祁冬钰的哥哥。
他没办法变成一个正常的哥哥,待在祁冬钰身边,他只会成为一个试图独占珍宝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