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笑:“可有要祝祷之事?”
阿芙想了想,忽然脸颊微红,点头:“有。”
我看着她,含笑不语。还在老宅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提过她那个在抚州行商的表兄,每次都是这个表情。年初时,她还羞赧地偷偷对我说过,她表兄已经快攒够了钱,年末就去求父亲让他为阿芙赎身成婚。
第二天清晨,几辆牛车安安稳稳地载着左相府的女眷们出了府,往城郊而去。
我和那个叫慧的女孩同一辆车。
一路上,她眼睛抬得高高的,看我仍然只用白眼。
我不管她,或透过竹帘看车外景色,或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贱妇养的,妖媚相。”她终于按捺不住,低低地骂道。
到底不肯让我安生。
心里叹口气,我睁开眼睛。
“可偏偏妖媚相的人才能嫁给北海王呢。”我看着她,嫣然一笑。
慧神色骤变,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要飞出刀来,嘴唇紧抿着,颊边微动。
突然,她朝我扑了过来,咬牙恨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我猛然接住那双臂,身体向前,一下将她摁倒在身下。我发觉我的悟性实在不错,和若磐他们经历过险恶,不必练习也知道怎么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