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接住那双臂,身体向前,一下将她摁倒在身下。我发觉我的悟性实在不错,和若磐他们经历过险恶,不必练习也知道怎么拆招了。
慧睁大了眼睛,满是不信与惊恐,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身体和双腿用力地踢打。
我不理会,只用力将她稳稳地摁住,目光冷冷:“你看清楚,要当北海王妃的人是我不是你,莫在我面前使那套撒泼脾气。你若不信喊吧,看谁理你。”
慧瞪着我,嘴里仍然骂着,手脚却渐渐不再挣扎。突然,她眼圈一红,“哇”地大哭起来。
“女君,出了何事?”外面传来侍婢惊讶的声音。
我放开慧,理理身上的衣服,转过头对外面和声道:“无事,方才说了个笑话,慧女君笑翻了呢。”
牛车行走缓慢,将近日中才到了贤真观前。
我下了车,往前方望去。只见树林如海,远处浓密的树冠掩映中,隐约可见层叠的飞檐露着尖角。
夫人由着侍婢整好衣裳上的皱褶,由一名妾侍虚扶着,慢慢沿着石砌的台阶向上走去。
路上,夫人和妾侍们说这话,声音不断。
我在后面文静地跟着,并不出声。慧的脸阴沉得发黑,一声不响地朝前面快步走去,脚“嗒嗒”地踏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