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一个被按在轮椅上,一个被按在地上跪着,两人一动不能动,只能不停地喊,喊得声音支离破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学生抓着贺玉楼的头不停地砸地板,砸得口鼻都出了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顾嘉珮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了。
男学生停了手,问顾嘉珮:“你承不承认你用资本主义音乐腐蚀群众?”
顾嘉珮嘴唇动了动。
男学生再次抓住了贺玉楼的头。
“我承认!”顾嘉珮几乎是高喊出来的,三个字,近乎破音。
“承认什么?”
“我用……我用资本主义音乐……腐蚀群众。”说完最后一个字,顾嘉珮颓然倒在地上,脸色由苍白转做全然的灰败。
红袖章们露出得胜的笑容。
押着顾嘉珮的红袖章把人拎起来,把头发一半全剃光,一半剪得参差不齐,剪完阴阳头还嫌不够,还将顾嘉珮一边的眉毛也剃光了。
“去,把那资产阶级的玩意砸了。”红袖章往顾嘉珮手上塞了一把斧子,然后把人往钢琴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