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
装得真像啊。
心痛、愤怒和厌恶的情绪混杂翻涌。
她沉默地抽出股权转让书,扬起手举起,然后放在茶几上,朝他的方向推过去。
江峭迈开步子,太过缓慢犹豫地靠过去,仿佛背负千斤之重。他来到小茶几边,弯腰拿起这份协议书,快速扫量过去。
他当然很难忽略上面干透的水渍,皱起斑驳的圆点。
江峭的拇指抚过纸页上一块泪迹,想象该有多难过才会让这样反叛的女孩掉眼泪,更心疼她骄傲坚强,哭泣后仍要背起坚硬的外壳伪装。
协议上的内容,整整10个点的集团股权,于他而言,没有她的心情来得重要。
江峭放下这叠纸,在茶几边蹲下身,这样能使他的视线比沙发上的盛欲更低。
隔着小段容许她安放疏远的距离,他仰头去追寻盛欲的眼睛。
她抱着膝盖,眼神那样空洞与无助,攥得他喘不过气。
江峭小心翼翼开口:
“我可以解释的,听我解释好不好?你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来到琅溪原本就不是我的主观意愿,股权也是由GUST来谈的,我先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完全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