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醒来时,江峭坐在驾驶位,偏头往外看去,颈后棘突骨感,线条硬朗,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烟。
“这是哪儿?”她惺忪地揉揉眼角。
周围荒芜一片,绿化带缺乏打理呈现杂草丛生的模样,往稍远处看,能看出是稀疏的居民区。
郊外的小洋楼住宅群。但是被开发商烂尾的那种,外墙砖片开裂的开裂,剥落的剥落,更没有物业管理可言,四处脏乱一片。
江峭掏出打火机在指尖玩转几圈,最终还是没点燃香烟,烟衔在嘴里回答:“早年虹霖在进中峯典康工作前买的婚房。”
“来这儿干嘛?”盛欲觉得晦气。
他眉梢长挑,笑得邪妄:“他的资产里只有这套房子是干净的,所以,也只有这里,才有戏看。”
仔细听,离他们最近的这幢楼里传出两个女人激烈的争吵声,一个女声嘶哑但输出频率高,另一个听起来年轻些,但声音尖锐脏话层出不穷。
尖叫哭喊,还有打打砸砸的动静,感觉杀伤力很强的样子。
“里面住着虹霖的妻子和他的姘头,虹霖在逃走前,随手安排这两个女人一起住进这里。”
江峭说着,觉得这事儿滑稽到离奇,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个正牌妻子,老公跑了不说,还要被迫和小三住在一起。
一个妙龄女子,以为钓到个富老头,结果转头就破产了,只能住进破屋子,还要面对他妻子怨愤。
“精彩程度可以想象了……”盛欲呆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