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渊听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荒唐,好笑是为她的回答,荒唐是为他的发问。
她自小在山中长大,与世隔绝,纵然已经十四,对世俗人情仍然一知半解,更何况是男女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急冲冲地奔往夏府,连朝服都来不及更换,实在失礼。
赵子渊解了牛皮囊袋,取出酥糖喂至沈念念唇边,像教导幼童那般耳提面命:“罢了,只是你切记,会说漂亮话,拿好吃的给你,不一定是好人。”
沈念念嚼着糖,懒洋洋地指着赵子渊笑:“你也说漂亮话,还给我好吃的,难道你不是好人吗?”
赵子渊叹口气,未曾言语,缓缓抚着她鬓边碎发,一下又一下。
至六月,宫中设宴,代王府半月前就已裁衣为宫宴做准备。
因天恩赏赐,沈家也被召入宫中,入宫那日,沈家人与赵子渊分开,沈念念与沈悠悠由另一组小宫女引导入宴。
此次入宫女眷众多,沈悠悠半道遇见素日交好的于家二小姐,立即松开沈念念。
沈念念拦住她:“姐姐,爹娘说了,要我照看好你。”
沈悠悠用眼神示意,谁照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