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就那次,娘亲第一次给我做酒酿汤圆。”叶云樵笑起来,眼中还依稀可见当年偷喝米酒的神情。
“罚抄写得我手痛好几天,我以为能记一辈子。可随着年岁渐长,写字的痛苦早已忘了,只记得躲在楝树下喝的那一口米酒。”
那是他往后的余生中,再也无法重温的香甜。
叶云樵靠在秦知悯的肩膀上,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
他曾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与人谈论年少,谈论过去的自己。
但有秦知悯在。
也幸好,有秦知悯在。
叶云樵挽着秦知悯的胳膊,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一亮,正好跳出黄芮发来的消息。
早些时候,黄芮就说让叶云樵帮忙带江沅的特产,这条消息就是她找到的店铺地址。
叶云樵扫了一眼消息,探头朝船夫问道:
“叔,请问这个店铺顺路吗?”
船夫撑着竹篙瞅了一眼:“顺路顺路,等要到了我提醒你们啊。”
说完,他看了看面前这位白白净净、令人心生好感的年轻人,欲言又止。
他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你打算去这家店买米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