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最近动作太大,有些人不耐烦了。卡尔和齐昀备受阻力,那些人连着南序也针对上了。
仿佛一种轮回,南序感觉现在应该和当初他刚来这个世界时一样的情况有些相似,甚至由于牵扯到了更深的利益,不再是情绪的宣泄,而是真正的忌惮和厌恶。
许凛长长叹了一声气:“还打算继续吗?”
“嗯。”
知道南序或许不喜欢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许凛仍抬高嗓音。
他很少用这么激烈的语气说话,充满着不认可:“就算有人可以证明,就算最高法认可了证据链,可法案一旦通过,一例判决又算什么,完全撼动不了巨大的利益集团,一样无能为力。”
车速平稳,驾驶者似乎完全不受车内紧绷的氛围影响,不疾不徐。
“联邦是判例法,只要有一例成功判决,之后所有案件都会参考它。”
许凛表情复杂,半晌后说:“但现在,你连证明人都找不到,有些事不是坚持就有结果。”
南序平静答复:“别人怎么样是他的事,我做到我可以做的就好了。”
很多人似乎都把问题想得很复杂,他和他们稍微有些不一样。
就像曾经坐在考场上面对一张茫然的试卷,他会心态平和地连蒙带猜把试卷填满,现在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许凛似乎十分疲惫,不知道是因为南序固执的淡然还是其他另有的原因,靠在椅背上,仰头用手掌捂住脸。
呼吸渐渐回复平静,许凛的余光里,南序的侧脸和实验室中测准数据的少年时代毫无二致地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