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渐回复平静,许凛的余光里,南序的侧脸和实验室中测准数据的少年时代毫无二致地重叠。
南序时常有种淡定的气质。
像风暴的中心,一片沉寂的静默。
坐在他身边,又是如此的清晰地感到他的沉静、凛冽的生命力。
“对不起,我失态了。”
南序没回应,不再说话。
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没关系,心里应该有小情绪,不打算开口原谅许凛了。
许凛知道他触怒南序的点不是他不肯作证,而是他劝南序放弃,没有从老师的身份给予理解和支持。
可承认他自私也好,软弱也好,他真的不希望南序因此受到伤害。
他一把年纪,虚与委蛇、措辞精巧、论证严谨,统统不在话下,忽然就不懂怎么寻求一个学生的原谅。
情绪抵在喉间进退不得,一室空间里只剩对峙的残留硝烟。
他这是,和南序吵架了?
许凛难得有些无措,望向南序,用精密的大脑思考如何挽回一点局面。
说点最新的成果,问南序有没有想了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