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在夜色当服务生,因为长得好看总有人从他这买酒企图深入发展什么。裴昭总是照单全收,然后冷冷拒绝图谋不轨的姐姐们。
夜色是 A 市最大的会所,我每次来这里谈生意都能看见他。
只有一个表情,嘴唇绷直,眼睛无神地耷拉下来。手里托着果盘或者酒水,忙得脚后跟不沾地。
他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有一次我谈生意喝多了在厕所门口吐得昏天黑地。随手抓住了他,我说:「给我一张纸。」
裴昭用随身的帕子给我擦了嘴,眼神有些动容。
「少喝点吧,姐。」
我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很恶劣。
那天之后我调查了裴昭的所有底细,孤儿,有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
他在攒钱,为了那场昂贵的手术,而我断了他赚钱的门路。
老板娘像我示意的那样不再允许他卖酒,同时还让手底下的少爷使劲欺负他。
我沉寂了快一个星期,那天再次踏入夜色时裴昭被一群人围殴。他躺在地上,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护住头任由那群人打骂。
我拨开人群,来到裴昭身边,对着他伸出了手。
那人摇摇晃晃扶着墙站起来,推开我,走远了。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看见了吧,有骨气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