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嘻嘻地说:「看见了吧,有骨气得很呢。」
后来我又找到了裴昭,拎着一箱子钱在他面前铺开。
「你妹妹的手术拖不得了,我可以帮你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
裴昭警惕地盯着我。
「条件。」
我有种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畅快,沉寂已久的胸腔好像这一刻才终于又跃动起来。
「我要包养你。」
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裴昭现在是我的枕边人,尽管他并不情愿。
他仍旧时常冷着一张脸,对我的示好熟视无睹。以工作忙的名义加班到凌晨才回来,那个时间点我早就睡熟了。
我搅动着皮蛋瘦肉粥,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明明很饿,嘴唇都饿得哆嗦,可是看见食物就是吃不下。
鼻子一痒,温热的液体滑落,把温香软糯的肉粥污染了个彻底。
我擦了擦鼻子,没有惊恐。
裴昭会说:「戚瑶光,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们都不是心性热烈的人,很多时候在一起都是各自处理公务。等夜深人静,寂寞涌上心头再搂抱到一处躺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抵死缠绵,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孤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