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就把他头轻轻地摁回去,再用酒精一点点地擦,还要抱怨一句裴苍玉根本不懂情调。
裴苍玉对此充耳不闻,他跟浪漫的距离比他跟火星的距离还要远上那么一点,比起白石看风看雨雾里看花偶尔还朗诵几首诗歌,裴苍玉觉得自己就是块木头,但木头有木头的好处,白石的疯多多少少都跟他无可救药的、偏执的、自我陶醉的浪漫有关。
“好了。”白石拍了拍他的腰,裴苍玉坐起来。
他拉起衣服低头看:“写的什么?别跟我说写了诗。”
“画。”
“画了什么?”
“没画完。”
裴苍玉放下衣服:“你最后可别画完,嚯,一张你的脸,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白石怔了一下。
裴苍玉疯了:“真他妈是你的脸??!”
白石噗嗤笑出来,眼睛里都写着好骗,裴苍玉掐着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再给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