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被来接的人带走,科斯蒂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里有清晰的四道红印,他呆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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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回程的路上他也一点都没有睡,他总是觉得躁乱,在飞机上又没有酒,更加觉得难熬。
于是这么一来,他等于熬了两天。
到了她结婚的前夕。
他从飞机上下来,晕晕乎乎地打了车回到居所,趴在床上没有动,他想自己睡不着也许是因为那个日期快要到了。警司说给他放假,他没接受。
在半年前他们说好不再联络,但科斯蒂尼此时还是坐了起来。
他给她打电话,以为她不会接。
但她接了,她的声音轻柔,比起她婉转如同黄鹂的叫声显得更加温润,像冬天的暖水河流,让他猛地觉得痛苦和愤怒,她说:“你不该打电话的,安东尼。”
她叫他的教名,世上只有她会这么叫。
“我去找你。”
她很慌乱,不停地拒绝,她说不可以,现在不能来,已经说好了……
科斯蒂尼站起来,他夹着手机穿上外套,他要听她的声音,怪他也好,骂他也罢,他要听着这个声音,然后去往她身边。
他在门口捶门,锤了两三下,门就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