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面前这个平坦完整,看起来就舒适柔软的床榻,自然不会是从前那张小床,但颜色,大小,甚至连上面铺着的被褥款式,都与从前一模一样。
比起萧烬竟然准备了这些,沈玉衡惊讶的是,他竟然还记得这里的一点一滴,记得每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和朝向。
虽然还不到感动的程度,但沈玉衡眼里多少有几分动容。
很快,宫人送了炭盆过来,暖洋洋的温度在房间里缓缓扩散开来。
沈玉衡忙了一天,有几分困意,但还是探了探萧烬的额头才去休息。
萧烬听着空气里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瞪着眼睛目眦欲裂地望着天,仿佛整个世界变成了这间不大的寝殿,寝殿里的一切都是沈玉衡,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他不会让沈玉衡知道自己昨晚在风口站了多久,他那时就披着一件薄衫,伤口淌着血,硬是站了四五个时辰才有点头晕。
今日一早他不头晕了,萧烬险些以为自己计划失败,好在下午托成霄带了几块冰过来,总算是开始头热了。
他这阎王也不想收的命,谁都杀不死,更何况生个小毛小病。
只要能让沈玉衡留在自己身边,这点努力简直是最最划算的。
萧烬撑着床榻坐起身,他捂住刺痛的伤口,无声无息走到小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