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蠢货,她也不想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同意了?”
她沉默了一下:“我也不能无?条件地,毫不付出却一直获取你们家的好处。”
梁恪言打断:“所以这次你想靠付出点什么来问心无?愧地获取好处?”
柳絮宁唇色发白,笔直地望着他,就算没有镜子,她也很清楚,自己眼?里流出的愧疚。
梁恪言听着她的话,所有东西都?指向一个?答案,自然是他自己。
他掌心撑着料理台,另一只?手安静地搅着锅里的粥,直到它变得又稠又黏糊。
良久,他抬头,有点不解:“为什么要放弃我啊?”
柳絮宁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心脏混沌又潮湿地跳动?着,她有一瞬间只?想丢盔弃甲。可是她宁愿告诉他,自己在利益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也不希望他的爷爷告诉他自己天生坏种,尚且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就敢在心里筹谋如?此恶毒至极的想法妄图进他们梁家这样的金窟。
“我只?有你。”
真厉害,短短四个?字是她抛出的正?大光明放弃他的理由,却在致命一击时?还朝他投来一道信号因?为他是她手里唯一且最重要的筹码,他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于是他只?能被放弃。
怎么这么轻而易举操纵他的情绪。喜欢上她真像是闯关?,要从?未受过委屈的他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气。
“柳絮宁,你说话真是够厉害的。”他声音很冷,听着像嘲讽。
柳絮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应下他所有的评价。她难过地自圆其说,说好了不骗他,她说出口的字字句句也的确没有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