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是相。佛法讲相,变化无常,镜花水月,都是空。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所谓长久,所谓永恒?如果要选,乔匀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以为他做任何。
不是不知道乔匀星的不安全感,但无法回应。因为这一切都像是猴子捞月,执着于在一定会消散的飘渺中去捕捉到永恒。难道乔匀星对他就一定不会变?这样想着,任何关系的坚持都不过是“着了相”,吃执迷不悟的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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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霄迟疑了一下,抬起手,弯起的指节在眼前少女粉红的腮颊上碰了碰。
湿润的,温热的。
可能该用指腹会显得更温柔更正视她的感受一点,但也许并不妥,因为她望着他的双眼太执着,太灼灼。
不知道她是怎么自说自话了这么一大段的。但是对他一直以来若即若离、不太执着的行事作风解读为“考验”,倒是既让他意外,也让他沉默。
可能她说的是真相,只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尊重祝福、袖手旁观、不审判、事不关己……虽然不是刻意的考验,但本质已经诞生了只有一次次捱过这些,才能逆流到他身边。
“你……”陈宁霄顿了顿,头一次在开口前思考了一下是否有刻薄的必要。
他沉默了一下,删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嘲讽:“首先,没有谁是第二个周景慧。”
少薇僵着不敢动。他的指尖有刚刚那支万宝路的烟草味,薄荷的清凉与烟草的浓郁混合在一起,让人上瘾。
“你不肯。”她眉心无法控制地蹙紧又松,松弛了又蹙得更紧,“因为我没有通过宋识因这一关,就不可以吗?”
她不明地问。
陈宁霄顺着她问:“bonus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