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的家人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一个月后,供暖来了。班长气喘吁吁:“下雪了!少薇!你的信!”
下雪了,是她人生所见最大一场雪。
照片被同学抢走了,爆发出一阵“哇”,“你朋友好厉害啊,怎么生活这么精彩啊?”
他一转院就进了项目组,随组前往新加坡交流,热带的花卉盛开在了济南的初雪中。
还有一些是别的,比如大学图书馆座无虚席的自习室,项目会议上年轻的创业团队的侃侃而谈,阶梯教室里在做pre的学生,参加世界机器人展的颐大团队。
他用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告诉她,她对世界、对人生、对生活的想象,都还太窄。
“少薇同学这次考的很好,是咱们的年级第一。”班主任走进来宣布,开玩笑:“可以回去过个好年了。”
同学们哗然,根本没想到。她上课不答问题,晚自习不请教老师,考后不对答案。
少薇自己也没想到。
她以为写得这样顺,是因为这次出题很简单呢。
那个年……这一辈子再没这么好过。
大年二十九的夜空飘着雪,她的门被敲响。门外,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融在橙色路灯高悬的蓝调时刻。
“有事去北京,顺便来看看你。”他淡淡地说,摘下手套,“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