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说,现在知道了。”梁阅无奈抿唇,收住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绪,走到奶茶店窗口,“两杯珍奶,半糖,去冰。”
这家店开间很窄,里头就吧台前有几张高脚凳,此刻坐满了客人,他们就没进去。点餐的窗口四四方方一个,挂满了手写字招牌,负责收银的店员头戴鸭舌帽,在他身后摇奶茶的那个则矮矮的,被他挡得影影绰绰。
梁阅收回平淡无奇的视线,看向少薇:“你照片拍得很好。
“谢谢。”
经年未见的第二次,对话开启得很生疏。
“上次我妹妹对你不太礼貌,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她很可爱,古灵精怪的。”少薇力竭头晕,在马路沿上蹲下,音色沉静:“梁阅,其实我对你……”
“什么都不必说。”梁阅截断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那晚不会出现在那里。”少薇坚持说,“我欠你。欠你很多。”
梁阅喉结咽动,透过咖啡机和瓶瓶罐罐望出去,他的目光垂睨深邃,侧脸像贴在深蓝色的电影片段里。
那是对女主角的目光,亦是看电影的人,走不进去的片段。
“是我心甘情愿。”
这是他这么多年,最接近告白的一句。
窗口里,摇冰块的声音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