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小小年纪就遭此劫难的扶桑,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我有意救她逃走,可扶桑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姐姐的病就没钱医治了。”
“轻云姐,谢谢你,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连累自己。”
扶桑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及笄。
她瘦小的尸身被抬出去时,只蒙了一层白布。
我去看了扶桑最后一眼,她浑身淤青,布满了鞭痕和勒痕,谷道破裂,胞宫尽毁。
而昨夜,她只是被召去给沈复川侍寝。
小姐命我去整理屋子,我打开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梁上悬挂着四角银环,残留着断掉的红绳,地上还有几个染血的铃铛。
震惊之余,我冲了出去,难以抑制地呕吐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混合着眼泪的腥咸。
她才不到十五岁。
而我无能为力,救不了她,也救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