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万难,你忘记了吗?”言谨问。
“你呢?”周其野也问,“你也对我说过一样的话,记得吗?”
“所以呢?”言谨说,“你要的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就是我配合你的时间,放弃自己的计划,甚至连不同的想法都不可以有?”
这话叫周其野无语。是这样吗?不是吗?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还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要求些什么?
缓缓地,他摇摇头,说:“不是的,我想要的关系,就是我们从前那个样子。”
言谨倏地颓然,说:“好巧啊,我也是,所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保持那个样子呢?”
周其野看着她,说:“因为我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言谨问:“什么意思?”
周其野再次深呼吸,一个陈年的问题又浮泛上来,她对他,到底是职业崇拜还是喜欢他这个人。当有一天,职业崇拜褪去,她对他的喜欢还会存在吗?
也许是这个问题太蠢,或者是他逃避怯懦,始终不曾宣之于口,然后又因为这份不确定开始强求。
直至此刻,他终于问:“言谨,你对我,到底是职业崇拜还是喜欢?”
言谨怔了怔,忽然被这个问题击中。
也许这就是一切的答案,她为什么唯独对他这样苛刻。如果是爱,难道不应该对他最宽容吗?
但人真的可以这样被分开吗?他们在京藏高速上说起 yang 和洪七公的时候是工作还是非工作?他们在越南比赛吃米粉的时候是工作还是非工作?在堪萨斯城坐过山车的时候是工作还是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