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回答:“我说我不会去做这样的判断,创作就是这个样子的,任何品类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粗糙甚至鄙俗的,但人类历史上每一次文艺复兴其实都是经济繁荣的副产品,只有足够的繁荣,才能让应该诞生的作品有机会诞生,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有好的内容出现。”
周其野听着她说完,抬头看她,笑道:“谢谢你,让我知道在我们认识的头两年,作为你的老板,我做得还算不错。”
言谨知道自己终于猜对了,有人说同一对男女分分合合,其实每一次分开的理由都跟第一次一样,原来确实如此。
“你真的觉得人可以被这样区分吗?”她反问,“开头的两年,后来的十年,工作上的,非工作上的。”
周其野没有回答,转头望向夜色笼罩下的江面,两岸建筑亮着点点玲珑的光。
言谨又说:“其实,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喜欢我……”
这句子说到一半,她停顿, 而后重新提问:“你从前喜欢我是因为什么?开头的两年,还是后来的十年,工作上的,还是非工作上的。”
周其野又笑了,打断她反问:“你这是对我的心理战吗?”
言谨把同样一句话还给他:“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但我对你真的还有这种作用吗?”
周其野同样没有回答。
“我不是为了案子来找你的。”言谨说。
“那是为什么?”周其野问。
言谨也望向江面,说:“我昨晚梦到我们在哈瓦那的时候了……”
周其野笑,说:“快五年了吧,不就是我被人骗,你带着钱来救我那点事吗?”